第43章 升职落空
得知班子调整已成定局，无力回天的那一刻起，许广明、徐志新，便悄悄恨上了马文韬。
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
表面一团和气。
内心深处，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都不够解恨。
这给邱玥调查马文韬，提供了千载难逢的良机。
这是后话。
这一次，马文韬的升职，不但影响了他与厂长之间的融洽关系。
也影响了与生产部主管、注塑部主管之间应有的信任关系。
同时，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马文韬怎么也没料到，因自己升职空出来的办公室主任一职，竟然被邱玥这个狐狸精，收入囊中。
玛德！这分明就是一起黑天鹅事件！
侯鹤峰这个老东西！居然深藏不露，胆大包天。给聂胜利来了个下马威。
可恶之极！
现在好了。
不但惹得模具组组长黄长生有意见，也搅得柴美丽与马文韬之间的关系，雪上加霜。
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这个星期天晚上，又轮到柴美丽与马文韬值夜班。
在办公楼一楼楼梯口，柴美丽迎面碰到了马文韬。
柴美丽没像往常一样，将眉毛往上一挑，一只眼睛一闭一眨。用荷包眼的方式，和马文韬打招呼。
遇上这种场合，每次，马文韬都没有抵抗力。
会被挑逗得浑身一热。上前就要去捧一把汹涌的波涛，在手里反复揉搓一番。
这一次，柴美丽没有向他使荷包眼。
而是拉长着脸，很不高兴地快步上楼。
马文韬察觉到了，柴美丽今晚情绪不对。
他知道，柴美丽为何不高兴。
但是，马文韬没有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以前，柴美丽要是在他面前耍小性子，马文韬会赶紧想办法，哄她开心。
但是今天晚上，他不想。
我都升副厂长了，我需要威严！不能继续惯着她的坏毛病。
见马文韬不理睬自己，柴美丽在走廊上停下脚步。等着马文韬开门。
门开了。
柴美丽愤愤不平地，抖动着一大片汹涌波涛，率先挤进马文韬办公室。
一屁股坐下，将自己埋进宽敞舒适的真皮沙发里。
质问马文韬：“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柴美丽一直认为，马文韬被提拔为副厂长，是迟早的事。
本来早就可以提拔。
因为竞争激烈。加上刚好出了程雯雯碎尸案，马文韬作为嫌疑人，处于舆论漩涡中，不能自拔。
以至于，拖到现在。
这次，马文韬终于升职。
而且，既分管销售，又分管办公室，十足的实权派。
一方面，柴美丽替马文韬高兴；另一方面，又很失落。
柴美丽早就向马文韬表示过，自己也想进步。
假设马文韬升职，她有意角逐办公室主任一职。希望马文韬帮忙促成。
马文韬也爽快地答应了。
似乎非常热心这件事。
告诉柴美丽，今天和厂长提了，明天又和聂胜利提了。
搞得柴美丽非常高兴，以为板上钉钉了。
谁知，在全体职工大会上，教科所的邱玥，突然走进会议室，成了办公室主任。
柴美丽惊呆了！
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主席台上的马文韬，狠狠剜了一眼。
事情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呢？！
如果是败给模具组组长黄长生，也就算了。
现在邱玥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样的局面，难以接受。
那天晚上，柴美丽失眠了。辗转反侧，一整晚没有睡意。
耿耿于怀，牢骚满腹。
失望之极，还有点想不通。
既然是聂老大钦点了的，怎么可能变卦呢？
肯定是马文韬没有尽力，聂老大也没有在意。
让她错过了这个机会。
马文韬叹口气，将责任往侯鹤峰身上推。
“侯厂长明明答应了的。谁知，突然变了卦。”
柴美丽想想自己都三十八了，再过两年，就四十了。机会越来越少。
鼻子一酸，没指望了。
“一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怎么就成了塑料厂办公室主任！够格吗？”
马文韬反问：“你知道邱玥是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难道她有三头六臂不成！”
马文韬压低嗓音：“上面有人钦点，侯厂长没办法推脱。”
柴美丽一听，更加光火。
“上面那人，是谁？什么来头！”
马文韬表情严肃，黑着脸：“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知道的越少，你就越安全。”
一听这个话，柴美丽惊恐地伸了伸舌头。
马文韬一看，火候已到。便再次警告柴美丽。
“管住你的嘴！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否则，会连累很多人。”
柴美丽长叹一声。
没想到，邱玥竟有这么大来头。
如果是比聂胜利等级还高的人物钦点的，那她柴美丽只能自认倒霉。
打落牙，往肚里吞吧。
可是，柴美丽仍然不甘心，提醒马文韬。
“聂胜利不是你姐夫吗？你再跟他说说！”
“让我当个厂长助理，或者财务部主管，也行。”
马文韬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听到这个话，惊掉了下巴。
噗嗤一声，茶水吐了出去。
柴美丽嚅嚅道：“你是知道的。程雯雯的案子，邱玥之前老是盯着我不放。”
“还和文剑联手，想要偷走我的笔迹材料，拿去做鉴定。”
“我不想在邱玥手下，听她使唤。”
马文韬回敬一句：“你也认识聂胜利，你自己当面去说，更合适。”
柴美丽面若寒霜地，闭了嘴。
如果聂胜利肯理我，还用在这里求你吗？我早就亲自去找他了。
无奈，聂胜利拒绝见她。
马文韬沉吟片刻。
柴美丽提醒得对。马文韬心里也清楚，暗地里，邱玥一直想得到柴美丽的笔迹材料。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千万不能让邱玥的阴谋得逞。
一旦柴美丽的笔迹材料被邱玥弄到手。那将是世界的末日！
于是，马文韬向柴美丽承诺。
“你放心，这个事我不会不管的。下个星期，就将你调剂到销售部去。”
“销售部吗？”
“是啊！怎么，不想去销售部？”
柴美丽犹豫起来。
跑销售的话，太辛苦，精神压力也大。搞内勤的话，会轻松很多。
马文韬说：“但是，销售员的工资奖金，也最高啊！”
柴美丽表态：“不行！你还是将我调剂到销售部搞搞内勤算了。”
这个心头之患一解决，柴美丽忘了马文韬刚才的警告，忍不住开始八卦。
“这么说起来，邱玥这个小姑娘，和市里那谁，有一腿？”
马文韬不喜欢柴美丽这张八卦嘴，鼻子里哼了一声。
“如果有一腿，为什么不将她弄进市里去上班，非要安插到八公里远的二码头呢？”
柴美丽一想，也是。安排到自己身边，不是方便得多吗？
柴美丽似乎突然有所悟，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
“所以，邱玥是为程雯雯的案子而来的吗？！”
马文韬竖起大拇指，朝柴美丽翘了翘。
“你这个脑袋瓜子，终于开窍了一回！”
马文韬批评道：“刚刚才提醒过你，不要胡乱八卦，你老毛病又犯了！”
柴美丽拍着自己波涛汹涌的那个地方，向马文韬保证。
“这不是，只在你面前说说而已嘛！你放心，在别的场合，我不会乱说的。”
马文韬突然有点冲动。
待要习惯性地伸手，去摸一把那个波涛汹涌的地方。
又缩回了手。
心想，算了！这个女人，还是少碰为妙。
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
柴美丽不但心机重，还野心大。
就像在那方面一样，是个胃口极大、欲壑难填、不想付出、只想索取，能力又极小的女人。
想当初，两人作为初中同班同学，同桌的她。
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是，现在的柴美丽，变味了。
但凡只要给她一丁点权利，就会贪得无厌，没有底线。
不好驾驭。
这会让马文韬很难做人。
想到这些，马文韬内心深处，坚决反对柴美丽升职。
但是，马文韬不能明说。只能装假非常热心她的事。
说实话，现在的马文韬，非常后悔认识柴美丽。
他觉得，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柴美丽就是那一桶，红颜祸水。
新来的办公室主任邱玥，倒是吊起了马文韬胃口。
但，邱玥是仙人掌，可围观，不可触摸。
马文韬心里，明镜儿似的。他没有忘记，邱玥是来干嘛的。
虽然现在文剑已经被判入狱，成了替罪羊。
但只是判了死缓，并非死刑立即执行。
这样的判决，留下了后患。
因为，死缓可以通过立功减刑，改为无期徒刑。
无期徒刑，又可以通过立功受奖，减刑，变成有期徒刑。
甚至，有期徒刑还可以通过多次立功受奖减刑，提前出狱。
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
更不能让邱玥看出什么破绽，抓住什么把柄，为文剑翻案。
马文韬雄心勃勃，想收服邱玥。将她纳入自己那个圈子，为自己所用。
不过，难度有点大。
很快，马文韬想到了办法。
作为销售部分管领导，七月中旬，要送一批货，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光东市。
这是他亲自策划，苦口婆心，巧如簧舌，好不容易，拉来的合作厂家。
他想抓住这个机会，安排邱玥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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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
表面一团和气。
内心深处，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都不够解恨。
这给邱玥调查马文韬，提供了千载难逢的良机。
这是后话。
这一次，马文韬的升职，不但影响了他与厂长之间的融洽关系。
也影响了与生产部主管、注塑部主管之间应有的信任关系。
同时，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马文韬怎么也没料到，因自己升职空出来的办公室主任一职，竟然被邱玥这个狐狸精，收入囊中。
玛德！这分明就是一起黑天鹅事件！
侯鹤峰这个老东西！居然深藏不露，胆大包天。给聂胜利来了个下马威。
可恶之极！
现在好了。
不但惹得模具组组长黄长生有意见，也搅得柴美丽与马文韬之间的关系，雪上加霜。
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这个星期天晚上，又轮到柴美丽与马文韬值夜班。
在办公楼一楼楼梯口，柴美丽迎面碰到了马文韬。
柴美丽没像往常一样，将眉毛往上一挑，一只眼睛一闭一眨。用荷包眼的方式，和马文韬打招呼。
遇上这种场合，每次，马文韬都没有抵抗力。
会被挑逗得浑身一热。上前就要去捧一把汹涌的波涛，在手里反复揉搓一番。
这一次，柴美丽没有向他使荷包眼。
而是拉长着脸，很不高兴地快步上楼。
马文韬察觉到了，柴美丽今晚情绪不对。
他知道，柴美丽为何不高兴。
但是，马文韬没有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以前，柴美丽要是在他面前耍小性子，马文韬会赶紧想办法，哄她开心。
但是今天晚上，他不想。
我都升副厂长了，我需要威严！不能继续惯着她的坏毛病。
见马文韬不理睬自己，柴美丽在走廊上停下脚步。等着马文韬开门。
门开了。
柴美丽愤愤不平地，抖动着一大片汹涌波涛，率先挤进马文韬办公室。
一屁股坐下，将自己埋进宽敞舒适的真皮沙发里。
质问马文韬：“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柴美丽一直认为，马文韬被提拔为副厂长，是迟早的事。
本来早就可以提拔。
因为竞争激烈。加上刚好出了程雯雯碎尸案，马文韬作为嫌疑人，处于舆论漩涡中，不能自拔。
以至于，拖到现在。
这次，马文韬终于升职。
而且，既分管销售，又分管办公室，十足的实权派。
一方面，柴美丽替马文韬高兴；另一方面，又很失落。
柴美丽早就向马文韬表示过，自己也想进步。
假设马文韬升职，她有意角逐办公室主任一职。希望马文韬帮忙促成。
马文韬也爽快地答应了。
似乎非常热心这件事。
告诉柴美丽，今天和厂长提了，明天又和聂胜利提了。
搞得柴美丽非常高兴，以为板上钉钉了。
谁知，在全体职工大会上，教科所的邱玥，突然走进会议室，成了办公室主任。
柴美丽惊呆了！
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主席台上的马文韬，狠狠剜了一眼。
事情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呢？！
如果是败给模具组组长黄长生，也就算了。
现在邱玥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样的局面，难以接受。
那天晚上，柴美丽失眠了。辗转反侧，一整晚没有睡意。
耿耿于怀，牢骚满腹。
失望之极，还有点想不通。
既然是聂老大钦点了的，怎么可能变卦呢？
肯定是马文韬没有尽力，聂老大也没有在意。
让她错过了这个机会。
马文韬叹口气，将责任往侯鹤峰身上推。
“侯厂长明明答应了的。谁知，突然变了卦。”
柴美丽想想自己都三十八了，再过两年，就四十了。机会越来越少。
鼻子一酸，没指望了。
“一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怎么就成了塑料厂办公室主任！够格吗？”
马文韬反问：“你知道邱玥是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难道她有三头六臂不成！”
马文韬压低嗓音：“上面有人钦点，侯厂长没办法推脱。”
柴美丽一听，更加光火。
“上面那人，是谁？什么来头！”
马文韬表情严肃，黑着脸：“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知道的越少，你就越安全。”
一听这个话，柴美丽惊恐地伸了伸舌头。
马文韬一看，火候已到。便再次警告柴美丽。
“管住你的嘴！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否则，会连累很多人。”
柴美丽长叹一声。
没想到，邱玥竟有这么大来头。
如果是比聂胜利等级还高的人物钦点的，那她柴美丽只能自认倒霉。
打落牙，往肚里吞吧。
可是，柴美丽仍然不甘心，提醒马文韬。
“聂胜利不是你姐夫吗？你再跟他说说！”
“让我当个厂长助理，或者财务部主管，也行。”
马文韬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听到这个话，惊掉了下巴。
噗嗤一声，茶水吐了出去。
柴美丽嚅嚅道：“你是知道的。程雯雯的案子，邱玥之前老是盯着我不放。”
“还和文剑联手，想要偷走我的笔迹材料，拿去做鉴定。”
“我不想在邱玥手下，听她使唤。”
马文韬回敬一句：“你也认识聂胜利，你自己当面去说，更合适。”
柴美丽面若寒霜地，闭了嘴。
如果聂胜利肯理我，还用在这里求你吗？我早就亲自去找他了。
无奈，聂胜利拒绝见她。
马文韬沉吟片刻。
柴美丽提醒得对。马文韬心里也清楚，暗地里，邱玥一直想得到柴美丽的笔迹材料。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千万不能让邱玥的阴谋得逞。
一旦柴美丽的笔迹材料被邱玥弄到手。那将是世界的末日！
于是，马文韬向柴美丽承诺。
“你放心，这个事我不会不管的。下个星期，就将你调剂到销售部去。”
“销售部吗？”
“是啊！怎么，不想去销售部？”
柴美丽犹豫起来。
跑销售的话，太辛苦，精神压力也大。搞内勤的话，会轻松很多。
马文韬说：“但是，销售员的工资奖金，也最高啊！”
柴美丽表态：“不行！你还是将我调剂到销售部搞搞内勤算了。”
这个心头之患一解决，柴美丽忘了马文韬刚才的警告，忍不住开始八卦。
“这么说起来，邱玥这个小姑娘，和市里那谁，有一腿？”
马文韬不喜欢柴美丽这张八卦嘴，鼻子里哼了一声。
“如果有一腿，为什么不将她弄进市里去上班，非要安插到八公里远的二码头呢？”
柴美丽一想，也是。安排到自己身边，不是方便得多吗？
柴美丽似乎突然有所悟，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
“所以，邱玥是为程雯雯的案子而来的吗？！”
马文韬竖起大拇指，朝柴美丽翘了翘。
“你这个脑袋瓜子，终于开窍了一回！”
马文韬批评道：“刚刚才提醒过你，不要胡乱八卦，你老毛病又犯了！”
柴美丽拍着自己波涛汹涌的那个地方，向马文韬保证。
“这不是，只在你面前说说而已嘛！你放心，在别的场合，我不会乱说的。”
马文韬突然有点冲动。
待要习惯性地伸手，去摸一把那个波涛汹涌的地方。
又缩回了手。
心想，算了！这个女人，还是少碰为妙。
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
柴美丽不但心机重，还野心大。
就像在那方面一样，是个胃口极大、欲壑难填、不想付出、只想索取，能力又极小的女人。
想当初，两人作为初中同班同学，同桌的她。
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是，现在的柴美丽，变味了。
但凡只要给她一丁点权利，就会贪得无厌，没有底线。
不好驾驭。
这会让马文韬很难做人。
想到这些，马文韬内心深处，坚决反对柴美丽升职。
但是，马文韬不能明说。只能装假非常热心她的事。
说实话，现在的马文韬，非常后悔认识柴美丽。
他觉得，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柴美丽就是那一桶，红颜祸水。
新来的办公室主任邱玥，倒是吊起了马文韬胃口。
但，邱玥是仙人掌，可围观，不可触摸。
马文韬心里，明镜儿似的。他没有忘记，邱玥是来干嘛的。
虽然现在文剑已经被判入狱，成了替罪羊。
但只是判了死缓，并非死刑立即执行。
这样的判决，留下了后患。
因为，死缓可以通过立功减刑，改为无期徒刑。
无期徒刑，又可以通过立功受奖，减刑，变成有期徒刑。
甚至，有期徒刑还可以通过多次立功受奖减刑，提前出狱。
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
更不能让邱玥看出什么破绽，抓住什么把柄，为文剑翻案。
马文韬雄心勃勃，想收服邱玥。将她纳入自己那个圈子，为自己所用。
不过，难度有点大。
很快，马文韬想到了办法。
作为销售部分管领导，七月中旬，要送一批货，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光东市。
这是他亲自策划，苦口婆心，巧如簧舌，好不容易，拉来的合作厂家。
他想抓住这个机会，安排邱玥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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